邵永賢聞言,立馬道:“西境的人是怎麼知道的,這我不太清楚。”
“不過,我們這邊,可是一直都在盯着趙雲鶴那批人。”
他把趙雲鶴與徐一夫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,最後沉聲道:“我們盯着趙雲鶴,已經有很長時間了。”
“而這個趙雲鶴,這些年也一直在調查一哥和我們這邊的事情,後來不知怎麼就查到了蔣東林妹妹的事情,同時也查到了他家那個家奴未死的事情,就派人在國内四處搜尋他這個家奴了。”
“我們的人,是一直跟着海外洪門的人,沿線調查摸排,才查到那個村子的。”
說到這裡,他頓了一下,道:“本來我們是打算直接進入村子,把那個家奴找出來的。”
“但是,為了引趙雲鶴露面,所以沒有提前進去排查,而是守在附近,守株待兔。”
“之後,我們監聽到趙雲鶴的手下給他打電話,知道他們那天晚上會去那個村子找那個家奴,所以就提前過去潛伏,等待趙雲鶴過去。”
他看向陳學文:“至于西境那批人,我估計他們的情況跟我們差不多,應該也是跟着趙雲鶴的那些手下,查到了這個村子的。”
“隻不過,他們的目标和我們不一樣,我們是奔着趙雲鶴去的,而他們是奔着趙雲鶴的家奴去的。”
“但是,他們應該也清楚,抓了家奴問不出什麼東西,所以才等着趙雲鶴露面。”
陳學文聽完這些話,沉吟了一會兒,再次問道:“邵哥,按你說的情況來看,趙雲鶴這個人,做事向來是非常謹慎的。”
“要不然,他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未曾踏進過華夏一步了。”
“可是,這次的事情,他為何會如此大膽,竟然敢親自進華夏做事呢?”
“他為何沒有派那些手下出來做事呢?”
邵永賢擺了擺手:“趙雲鶴家族的人,基本全都沒了。”
“現在跟随趙雲鶴的人,都是趙雲鶴後來收的手下。”
“但那個家奴,隻認趙雲鶴一個人。”
“而且,那個家奴手中,有一些很重要的資料,是當年趙雲鶴父親托付給他的。”
“不見到趙雲鶴本人,他是不會把這些資料拿出來的!”
“要不然,西境的人估計早就把他找出來,去搶那些資料了!”
陳學文緩緩點頭,道:“這麼說來,這件事還真的必須讓趙雲鶴出面才行。”
“不過,以趙雲鶴如此謹慎的性格,怎麼可能讓你們如此清楚他的行蹤。”
“不僅你們和西境的人都能清楚地知道他要來的事情,甚至,還有充足的時間,提前去村子裡安置竊聽器呢?”
“這對于一個做事謹慎小心的人,是不可能犯下的錯誤啊!”
邵永賢撓了撓頭,低聲道:“你的意思是,趙雲鶴是有目的地做這件事,就是要故意引我們過去?”
“可是,他這樣做有什麼意義?”
“把我們都引去,他就不怕跑不了嗎?”
陳學文聳了聳肩:“這目的不已經很明顯了嗎?”
“昨晚你們和西境的人硬拼一場,你身負重傷,西境楊志榮被殺,你們和西境的仇徹底結下,不可化解。”
邵永賢頓時怔住了,正如陳學文所言,正是因為他們都去了那裡,才導緻他們和西境之間發生了如此沖突,造成了這樣無法挽回的後果。
他沉默了一會兒,低聲道:“其實,昨晚的情況,也有些失控。”
“要不是那個女的死了,西境的人也不會發狂地過來跟我們拼命。”
“這……這算是意外吧!”
陳學文則是搖了搖頭,問道:“邵大哥,我問你,那個女的,是你們殺死的嗎?”
邵永賢立馬搖頭:“不是。”
“我問過我這邊的兄弟,他們都沒有動手。”
“當時情況雖然混亂,但我們畢竟都是大老爺們,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好像瘋子一樣的女人下此狠手呢?”
陳學文:“那會不會是混亂中,不小心把人殺了?”
邵永賢思索良久,撓頭道:“這……這應該也不至于吧。”
“反正,我的兄弟都說沒做這件事!”
陳學文看着邵永賢:“那你相信你的兄弟嗎?”
邵永賢立馬點頭:“肯定啊!”
“我這些兄弟,都是跟我很多年,我絕對信得過他們。”
“他們也絕對不會騙我的!”
陳學文緩緩點頭:“那這就是第二個疑點了。”
“如果你的兄弟都沒撒謊,那這個女的,到底是怎麼死的?”
邵永賢一愣:“什麼……什麼意思?”
陳學文輕聲道:“你說當時你們跌落田地裡,跟趙雲鶴的人拼殺一起。”
“那個女的,是在這個混亂的情況下沖進去的,然後就在混亂中死掉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們的人動手的,那麼,動手的,會是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