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衆人也都齊齊看向陳學文,王建成低聲道:“陳總,要不,咱們先撤回去?”
“南部六省這些人,現在士氣正旺,咱們去跟他們拼,可不太适合啊。”
其他人也紛紛點頭,現在這樣過去對拼,那折損的人數,可就難說了。
衆人雖然想拿下南部六省,但也不想付出太大的代價啊。
陳學文搖了搖頭:“不能撤。”
“行軍之道,一鼓作氣,再而衰,三而竭。”
“現在對方士氣正盛,咱們若是退了,那咱們兄弟的士氣就會迅速低落,反而讓對方覺得咱們怕了,更加提升對方的士氣!”
王建成頓時尴尬地道:“哎呀,我忽略了這一點。”
其他人也都是面色凝重,正如陳學文所言,士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。
尤其對于他們這些人而言,敢不敢拼命,可是非常重要的。
一個亡命徒,和一個街頭的小混混,兩者可能身高力氣打架技巧都差不多。
但要真的對上,吃虧的一般都是那種小混混,這就是士氣導緻的。
一旦開打,亡命徒身上爆發出來的狠厲氣息,都足以震懾那些隻會欺軟怕硬的小混混了,更别說拼命了。
在陳學文帶着手下進入粵東省的時候,他這邊的人手士氣高漲,而粵東省本地那些人,都是慌亂不已,壓根不敢跟陳學文的人正面交鋒。
同時,南部六省所有人都是惶恐不安,都害怕陳學文找上自己,所以這段時間,基本都是以逃命為主。
而這幾天的時間,因為爛命奇這些人的加入,再加上陳學文暫停進攻端州市,這讓人們覺得陳學文是不是怕了海外青幫的支援。
這個情況,反而使得南部六省那些人士氣起來了,陳學文這邊的人,士氣反而開始低落了。
若是真的撤退,那十二省聯盟的士氣必然遭受重大打擊。
所以,正如陳學文所言,撤退是絕對不行的!
可是,既不能進攻,又不能撤退,那這一場該怎麼打?
難不成一直留在這裡,跟對方耗時間嗎?
在衆人疑惑的時候,陳學文卻突然道:“這幾天大家也都累了,先讓兄弟們休息一下。”
“過幾天,再說這件事。”
衆人面面相觑,都不明白陳學文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。
不過,既然陳學文說要休息,那衆人也就沒說什麼,紛紛按照陳學文的命令,讓兄弟們開始休閑娛樂了。
而這樣的情況,也就讓南部六省衆人更是搞不明白了。
陳學文大張旗鼓殺到南部六省,嚷嚷着要将南部六省全部拿下,結果現在就因為爛命奇的到來,陳學文就突然退縮了?
難道陳學文真的被爛命奇給吓到了?
六省老大當然不覺得陳學文會害怕一個爛命奇,畢竟,死在陳學文手中的青幫大佬可不少呢。
而爛命奇雖然是香江分堂口的堂主,但事實上,在青幫,他隻是一個小角色罷了,壓根比不上那些真正的青幫大佬。
這樣一個人,按道理陳學文是壓根不會把他放在眼裡的啊!
所以,六省老大都在盤算,陳學文這該不會是又有了什麼陰謀詭計吧。
不過,六省老大畏懼陳學文,香江那些人卻是一點都不怕陳學文。
尤其是爛命奇和他的那些手下,原本就瞧不起内地的人,現在陳學文這舉動,就讓他們更是得意至極。
爛命奇甚至數次給青幫總舵發去信息,想要親自帶人來做掉陳學文,為青幫鏟除心腹大患。
在爛命奇看來,陳學文就是一個土包子罷了,根本不值一提。
他若是能幹掉陳學文,那可就是立下大功,到時候說不定能夠更進一步,也弄個亞洲分堂的堂主當當,那可比他現在香江分堂口的分堂主要強太多了!
隻是,他的提議,直接被杜伯安否決了。
一來,杜伯安很清楚,陳學文根本不會懼怕爛命奇這種小角色。
陳學文越是不行動,杜伯安心裡反而越是擔憂,害怕陳學文是有什麼詭計,害怕爛命奇上當受騙。
二來,杜伯安的目的也很明确,就是要利用南部六省的人來消耗陳學文的力量,壓根沒打算守住南部六省,更别提立功的事情了。
所以,杜伯安明确告訴爛命奇,讓他不要亂來,守住南部六省即可,千萬不可主動出擊,以免落入陳學文的陷阱。
對此,爛命奇雖然極其不甘心,卻也不敢亂來。
畢竟,他是杜仲平一手帶出來的,現在最大的靠山就是杜伯安,他也不敢不聽杜伯安的命令。
不過,就在三天後,突然發生了一件事情,卻讓爛命奇嗅到了一絲立功的契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