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學文這冷漠的語氣,讓方茹面色轉寒,憤然怒喝:“陳學文,你還是老樣子,對我一點耐心都沒有。”
“我真是想不明白,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别人了。”
“論長相,論能力,我比誰差嗎?”
“你說吳麗紅為你拼過命,我認了。”
“可夏芷蘭呢,她爹都死了,值得你為她這樣拼命嗎?”
陳學文表情冷漠,臉上甚至還帶着一絲不耐煩:“我沒必要跟你解釋這些,以你這種蛇蠍心腸,你也理解不了的!”
這話讓方茹更是惱怒,冷聲道:“我是理解不了。”
“不過呢,現在籌碼在我手裡,那你就得聽我的!”
說着,她深吸一口氣,咬牙道:“想不想見夏芷蘭?”
“想見她,就把桌上那杯酒喝了。”
頓了一下,她又冷笑道:“不過,我要提醒你一句,這酒裡面,我可下了毒的。”
“我很想知道,你會不會真的為了夏芷蘭而拼命呢?”
說這話的時候,方茹滿臉笑容,語氣卻陰冷恐怖至極。
陳學文往窗戶外看了看,好像是在尋找方茹到底藏在什麼地方,但最終一無所獲。
他又看了看桌上的紅酒,突然端起酒杯,一口飲盡!
看到陳學文毫不猶豫地把一杯紅酒全部喝了,方茹直接愣住了。
她故意說出杯中的紅酒下毒了,就是想要嘲弄陳學文的。
因為,她了解陳學文的性格,知道陳學文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。
所以,在她看來,即便陳學文來孤身過來,暗中也肯定有不少保镖跟着,絕不會冒險。
他之所以這樣過來,也隻是拖延時間,讓自己的手下去尋找夏芷蘭。
而面對這杯毒酒,陳學文肯定也會故意找各種借口拖延時間,不喝這杯酒。
如此一來,方茹就可以給他倒數時間,來逼迫陳學文動手反抗,從而她就可以借機羞辱陳學文,嘲諷陳學文隻是愛自己,壓根不會為了夏芷蘭拼命。
然後,她還會立馬放火,燒死夏芷蘭,到時候就可以對外宣稱,是陳學文膽小自私,才害死夏芷蘭的,這就能讓陳學文身敗名裂。
對現在的方茹而言,殺掉陳學文并不是複仇,殺人誅心才是真正的複仇。
她把電話做了錄音,也在那個房間裡放了攝像頭,把所有一切都拍下來。
如果陳學文不喝這杯酒,她就會燒死夏芷蘭,然後把這些事情公布出去。
到時候,陳學文就會名聲盡毀,再也沒資格當九省聯盟的盟主。
不僅如此,京城那邊,還有馬天成留下來的舊部,都會站出來反對他。
就連他自己的手下,也會不服他,這就是殺人誅心的手法。
可她沒想到,陳學文竟然這麼幹脆地喝了這杯酒,這讓她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做了。
陳學文喝完紅酒,眉頭皺了皺,好像有些不适。
将酒杯放下,陳學文拿起電話:“現在夠了吧!”
方茹還在懵圈中,好一會兒之後才顫聲道:“陳學文,你……你……你真會為了夏芷蘭而把自己的命也搭上?”
“你……你有病吧?”
陳學文沒有理會她,隻是幹脆地坐在沙發上,冷漠地道:“還有什麼招,一次使出來吧。”
“藏藏掖掖的,沒意思!”
陳學文這反客為主的行徑,讓方茹更是懵圈。
明明是自己掌握主動,怎麼現在好像是陳學文掌握着主動權呢?
過了好一會兒,方茹才回過神,咬牙道:“陳學文,你……你有種!”
“不過,現在我還不能把夏芷蘭的位置告訴你。”
“如果我沒猜錯,隻要我說出口,你的手下就會立刻沖進來,帶你去洗胃。”
“呵,你覺得我會讓你的計謀得逞嗎?”
陳學文不屑地撇了撇嘴:“所以呢,你打算幹什麼?”
方茹:“很簡單,在這裡待一會兒,等毒滲入你的内髒再說。”
陳學文聞言,便靠在沙發上,道:“那行,我就等你一會兒。”
說着,陳學文幹脆閉上了眼,好像是在小憩似的。
這個情況,讓方茹更是惱火,陳學文這也太無視她了吧。
時間一點一滴過去,方茹的心也跟着慢慢激動起來。
按照時間來推算,這些毒藥應該已經在陳學文體内散開了。
接下來,陳學文就算是想去洗胃,也來不及了。
過了半個小時左右,陳學文突然坐起身,将旁邊的垃圾桶拿過來,往裡面嘔了幾口鮮皿。
方茹看得真切,不由更是心情激動起來。
她立馬拿起手機,再次撥了過去:“陳學文,看來你是真的想救夏芷蘭啊。”
“好,那我成全你。”
“隻要你把抽屜裡那份協議書簽了,我保證,你會立刻見到夏芷蘭!”
陳學文聞言,直接将旁邊的抽屜拉開,從中拿出一沓紙。
瞥了一眼,陳學文冷聲道:“股份轉讓書?”
“方茹,天成集團的股份,你覺得你吃得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