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島碼頭上,灰發男子帶來的十二個手下,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這裡等待着灰發男子歸來。
雖然他們也是為撒拉弗做事,但他們卻沒有進入島内的資格,每次到了這裡,就隻能在碼頭上等待着。
而這碼頭上連個樹蔭都沒有,這些人站在這裡,就是硬曬。
正在衆人都快扛不住的時候,終于,島内有一輛越野車開了出來。
越野車沖到碼頭邊,車上下來兩個人,正是灰發男子,和之前帶他進去的那個男子。
灰發男子朝那個男子擺了擺手,然後便直接轉身朝着碼頭這邊走來。
碼頭上衆人見到灰發男子過來,頓時都滿臉喜悅,紛紛起身迎了上去。
“老大,你進去幹嘛了?怎麼這麼長時間?”
“是不是頭領召見你了?”
“頭領有什麼吩咐?”
衆人七嘴八舌地詢問着。
灰發男子面容冷峻,擺了擺手:“别亂說話。”
衆人聞言,也不敢再多問。
事關撒拉弗的事情,的确有些機密是不能随便對外說的。
衆人上了船,灰發男子直接交代了一下接下來行進的方向,便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,将房門反鎖。
确定屋内沒有任何監控或者是竊聽設備之後,灰發男子這才在臉上一抹,将那張臉皮取了下來,然後用随身帶的藥液浸泡其中。
而他也恢複了之前頭領的模樣,盤腿坐在床上。
他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,照片裡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青年,正是如今九省聯盟總盟主陳學文。
頭領單手捏着照片,眼中閃爍着陣陣寒芒,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:“陳學文!”
他的臉上盡是殺意,眼中充滿了仇恨和猙獰。
輪船在海面上破浪而行,朝着最近的國家趕去。
他要在最近的國家乘飛機趕去亞洲,這樣,他才能盡快殺了陳學文!
……
平州。
陳學文帶着黃奇俊回來之後,便将黃奇俊關押在天成集團内,每天派很多人盯着他。
其中,還有不少武者在這裡蹲守,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把他搶走。
畢竟,黃奇俊身份不簡單,黃家在海外青幫也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,是能夠角逐海外青幫總舵主的勢力。
所以,在對付黃奇俊這件事上,陳學文是不得不謹慎小心對待的!
還好,他回到平州之後沒多久,梁啟明也趕了回來。
上次黃奇俊等人跑路之後,就把梁啟明父母的屍骨扔在路邊。
還好黃二行派人一直在跟着,幫梁啟明父母收殓了屍骨。
梁啟明回去之後,将父母和長輩的屍骨收殓起來。
不過,他也很清楚,有了這次的事情,以後說不定就還會有人再利用這一招來對付他。
再加上祖宗屍骨被黃奇俊惡意損壞,很多人的屍骨全部混在一起,壓根沒法将這些屍骨分散出來。
所以,最終梁啟明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,就是将這些屍骨全部焚化,灑在海中,以海葬的方式送走了這些長輩的屍骨。
梁啟明這趟回來,隻帶了數十個牌位,那是他們梁家這麼多人的靈位。
雖然事情得到了妥善處理,但陳學文看得出,梁啟明這次是真的動怒了。
他也沒有廢話,直接将黃奇俊交給梁啟明,先讓他撒撒氣。
不過,梁啟明最終還是沒有對黃奇俊動手。
因為,他知道陳學文肯定要殺黃奇俊。
所以,他隻給陳學文提了一個要求,那就是殺黃奇俊的時候,他也要在黃奇俊身上割一刀。
對于這個要求,陳學文當然是不會拒絕,當即便答應了。
之後,陳學文又找了一個寺廟,将梁啟明父母和長輩的牌位全部供奉其中。
如此一來,梁啟明也算有個念想,也有能上墳燒香的地方了。
将一切事情安頓好,也差不多兩天時間過去了。
再過一天,就該是六省一起處決黃奇俊的日子了。
而就在這天晚上,陳學文的手機,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号碼打來的電話。
這個号碼,不僅陌生,而且,還有些特殊,是陳學文從未見過的号碼。
他詫異地接通電話,還沒來得及說話,對面便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:“你是陳學文吧?”
陳學文略帶詫異,因為,這個聲音他一點都不熟悉。
“是我,你是?”
陳學文反問。
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我叫黃宗耀。”
陳學文面色微變,脫口而出:“你是黃奇俊的父親!?”
黃宗耀:“是我。”
陳學文頓時明白咋回事,看樣子黃宗耀是在國外給他打電話,所以号碼才會如此特殊。
陳學文輕笑一聲:“你這是打算打電話找我求情,讓我放了黃奇俊嗎?”
“呵,如果真的是這樣,那我勸你還是省點口水吧。”
“這一次,黃奇俊必死!”
電話另一端的黃宗耀沉默了一會兒,沉聲道:“我不是來找你求情的,我是來警告你的。”
“我大哥馬上就要回來了,他讓我轉告你。”
“如果我們黃家的人死在華夏,那他必定會親自進入華夏,為我們黃家的人報仇雪恨!”
“陳學文,你現在把俊兒放了,尚且不晚。”
“否則,等我大哥進入華夏,就算梁啟明,也保不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