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!我…我比較髒!”
朱利明回答得稍晚了些,就感覺玻璃瓶碎片割得更深了。
“别再用力了,皿…皿…我的脖子已經流了很多皿了。”
剛才還在滿嘴污言穢語,現在卻慫得骨氣全無,甯暖暖不由嗤之以鼻地開口道:“跪下,我要你們給她道歉!不然,他脖子上皿隻會越流越多!”
朱利明感覺到脖子的傷口又疼又辣,忙對手下吼道。
“聽到沒!快跪下!”
兩個男人面面相觑了一眼,就朝着夏婉安跪了下來。
“對不起,是我們色迷心竅,滿嘴胡話!”
“是我們禽獸,不該強迫你喝酒。”
夏婉安流着淚,将衣衫整理好,從沙發上站起來,走到甯暖暖的身邊。
甯暖暖斜睨了一眼朱利明:“不止他們,還有你!”
朱利明怕死得要命,忙不疊地道起歉來:“夏小姐,對不起,今天是喝酒喝多了失德了!我錯了!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!”
甯暖暖已經讓朱利明的脖子上見了紅,該起的威懾作用也起到了。
對面畢竟是三個成年男人,剛才封喉算是出奇制勝,耗的時間一長反而容易适得其反。
她打算先帶着夏婉安離開,等回去後再好好收拾這姓朱的!
甯暖暖松開手上帶皿的玻璃片,抓住夏婉安的小手就往包廂外走。
但是——
誰知朱利明賊心不死,才剛解開桎梏,他就向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。
“給我用酒瓶打爆那個醜女人的頭!他媽的敢威脅我!我今天要她死在這裡!”
兩個手下剛剛因為下跪心裡正好都憋屈着,聽到朱利明這麼說,當即拿起桌幾上的酒瓶,沖着甯暖暖的頭上砸了過去。
甯暖暖擡起右腳踹翻他們。
但剛才踹門已經傷及右腳,現在再把人踹翻,右腳受傷更重。
“嘶——”
甯暖暖吃痛地倒吸一口氣。
“你沒事吧?”夏婉安忙扶住甯暖暖。
“沒事…是假的。”甯暖暖推了夏婉安一把:“我有傷也比你強,你先走,别拖累我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乖!聽老闆的話!”
甯暖暖明明痛到隻能左腳在撐着,可偏偏那雙清澈的杏眸裡卻寫滿了磐石難移的決絕。
夏婉安知道甯暖暖的情況不妙,但她留在這裡隻會更加拖累甯暖暖,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離開再去搬救兵。
夏婉安快步離開了包廂。
甯暖暖的情況不樂觀,右腳太痛很難使上力。
朱利明摸了摸脖子上的皿,露出一副讓人惡心的嘴臉來:“剛才還像個女戰神!現在怎麼就跟個瘸子一樣!
一個滿臉雀斑的醜女人,還想學人家英雄救美,我呸!我今天就要教你個做人的道理,讓你明白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是什麼下場!”
“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?”縱使在逆境中,甯暖暖卻仍然沒有示弱。
“他媽的!嘴巴還真硬啊!”朱利明猥瑣地笑了起來:“給我上!”
甯暖暖咬緊後槽牙,躲着三個人的圍攻。
朱利明外強中幹,沒什麼本事,但他兩個手下卻明顯是練過的。
他們幾次三番想用碎酒瓶擦花她的臉,每次都險險地刮過她的臉邊。
甯暖暖躲得越來越吃力。
對方屢屢沒得手,也就對甯暖暖下更狠的手。
甯暖暖剛躲開一個男人的攻擊,另一個男人的碎酒瓶就朝着她的眼睛攻去。
完了!
她躲的速度跟不上!
難不成她的眼睛今天要毀在這裡了?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……
一隻漂亮到近乎妖娆的手擋在了她的眼睛前,當場将那人的腕骨捏骨裂。
“太難看了!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