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聲線溫潤如玉,卻又清冷得宛若冬雪初融。
甯暖暖心裡的那根弦徹底松弛下來,眸光淩亂地望向那個擋在她身前的男人。
如果不是這男人及時出現,她的右眼估計要報銷在這裡。
朱利明一個手下的腕骨别捏碎,另一個手下再望向徐司柏的時候,目光明顯帶了幾分懼意。
“愣着做什麼!上啊!”朱利明叫嚣着,“用刀子啊!給他們點顔色瞧瞧!”
手下發狠似的吐了口唾沫,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彈簧刀,甩開刀刃後就朝着徐司柏的方向攻來。
“去死吧!”
隻是彈簧刀還沒近身,就已經被徐司柏一腳踹翻在地。
彈簧刀脫手,趴在地上的男人顯然還不死心,還想伸手去夠那把彈簧刀,準備随時再向徐司柏和甯暖暖發難。
隻是——
徐司柏比他反應更快。
彎腰撿起地上那把彈簧刀,幹脆利落地插在男人的手背之上。
“啊——”伴随着男人殺豬般的嚎叫,刺眼的鮮皿濺了一地。
男人如谪仙般俊逸出塵,但身上的動作卻狠絕果斷,沒有半分猶疑。
這下,朱利明慌得連連後退。
“誤會…誤會,這些都是誤會…君子都口不動手,我們不動手,一切好好說。“
“恩。”
徐司柏颔了颔首。
朱利明谄媚地笑了起來,壓在心口的巨石也随之放了下來,這男人既然答應了,應該就不會趕盡殺絕了。
片刻。
徐司柏的人到了。
衛毅看到地上滾着兩個,沙發上癱着一個,問道:“九爺,這幾個人怎麼處理?”
“擡一百瓶酒來。”
徐司柏的人執行能力很強,眨眼間就擡來一百瓶價值不菲的洋酒,整整齊齊擺放在朱利明的面前。
“這…這是?”。
“君子動口不動手。這裡有一百瓶酒,一滴不許剩,一滴不許灑,隻要全部喝完,你就能離開這裡。”徐司柏眉眼間沒有起半點波瀾,“我的人會親自監督,漏一滴就再加一瓶!”
朱利明聽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這是酒,不是水!
喝一百瓶水都不是鬧着玩兒的,更何況是喝一百瓶酒,這比給他一刀都殘忍啊!
“這…這太折磨人了吧!我知道錯了,真的錯了,請你們高擡貴手放過我!”朱利明腳軟地跪在地上,“我以後再也不敢了!”
面對男人的求饒,徐司柏置若罔聞。
“衛毅,讓人看着。”
“是,九爺。”
甯暖暖望着這個被稱為九爺的男人,不禁有些恍神。
這個男人她之前并未太注意,現在仔細打量,才發現這男人比起薄時衍這樣的妖孽也豪不遜色。
他周身散發的氣質清朗溫潤,矜貴清雅,漂亮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解決了那三個人渣,甯暖暖對徐司柏鞠了一躬。
“九爺,謝謝您。”
“你知道我?”徐司柏笑着問。
“我不知道你。”甯暖暖搖了搖頭,“但我聽你手下是這麼稱呼你,所以想着這麼叫應該沒什麼問題。”
道完謝,甯暖暖想起了夏婉安,拖着自己的傷腳想去找,一轉身就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她。
“老闆~你吓死我了!”
劫後餘生的夏婉安,吓得抱住甯暖暖,哭得眼淚怎麼止都止不住。
遇到這些人渣,夏婉安剛才肯定被吓到了吧?
“不哭不哭了!”甯暖暖淺淺一笑,回抱着夏婉安,小手兒輕拍她的背部:“解決了,都解決了,有我在,我不會讓任何人強迫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