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都能忍住不殺人的嗎？」

　　「不是，他要幹啥？」

　　「咱們準備好的『貨』不是在裡面嗎？他在外面宰這些算什麼事情呢？」

　　「宰殺這些外人他也沒有負罪感啊！」

　　「正確的。」

　　「還能因為啥，他『慫了』唄！」

　　「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大乾人間武聖，不敢吃人隻好用殺人來偽裝自己。

　　明明很想幹掉那群神經病，卻偏偏不敢幹掉，反而隻能憋屈的幫他們處理食材。

　　要我說不用等了，直接炸飛他娘的算逑。」

　　虎王再次拱火，企圖將情緒撩撥起來。

　　慶是不是大乾人間武聖重要嗎？一點都不重要，沒有慶和通天代傭兵團才是最重要的。

　　「有道理！」

　　「我也覺得是這樣。」

　　「但凡是個有脾氣的，早他媽將這群爛慫貨砍完了。」

　　「用得著說這麼多還幫忙殺人？」

　　「所謂的兇狂不過是裝的，雖然他已經很努力在偽裝了，但真到了臨門一腳卻不可避免的掉了鏈子。」

　　「真正的悍匪怕你這些試探？你特麼不滾直接給你幹碎，管你什麼這盟友那盟友的。」

　　這一次，附和虎王的人明顯多了起來。

　　便是劉勇也覺得虎王的觀點有道理，但不是自己輸出的觀點，再有道理也要摁下去。

　　「慶本來就是神經病，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觀察他。

　　既然覺得試探，自然是要將試探進行到底。

　　最後的拷打，才是這一局的關鍵。

　　隻要他是大乾官方來人，絕對不可能無動於衷。」

　　劉勇說完，原本附和虎王的眾人又紛紛附和起他來。

　　「劉將軍說得對！」

　　「慶是正常人嗎？他壓根就不是。」

　　「別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看他，安心看他殺人就行了。」

　　「話說他不是有刀嗎？為啥要用剁骨刀？」

　　「他在幹什麼？好好的刀掰成鋸子是幾個意思？」

　　在神秘觀察點和現場群眾的注視下，秦霄也完成了裝備的改造。

　　純手作大師級鋸齒屠刀。

　　他很滿意，然後隨機從現場選了一名幸運觀眾。

　　那人不是別人，正是拿著一坨肉的攤主。

　　咔嚓——吱呀——

　　鋸齒屠刀在攤主肩膀上一個推拉，刀刃與骨頭摩擦譜寫出令人牙酸的音律。

　　秦霄的動作不快，力道剛好。

　　鋸得開骨頭，但又不至於一下子給鋸斷。

　　「啊！」

　　一切發生的太快，快到攤主的慘叫聲都有些滯後。

　　甭管你什麼邪教徒，也要遵守基本法。

　　宰人如牲畜的時候再如何變態，也無法免去痛覺。

　　他們能從被他們虐殺的人身上獲取快樂，並不意味著他們能從自己的遭遇獲得快樂。

　　將痛苦化身為養料，欺騙自己達到機體暴走的能力，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掌控的。

　　秦霄能獲取這項能力，完全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路受虐成長起來的。

　　沒有人天生就是變態。

　　但有些人是能後天成長為變態的。

　　對付變態，那隻需要比他們更加變態就好了。

　　秦霄左手快如閃電彈出，下一秒手上就多了一根皿淋淋的舌頭。

　　攤主的慘叫，被倒灌進喉嚨的鮮皿咕嚕住。

　　秦霄眼皮都沒眨一下，隨手一扔便是將舌頭拍打在一人面門上，「嗟！來食！」

　　說話間，肉攤攤主的肩膀終於被他鋸斷。

　　咕咚——

　　現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，間或有口水吞咽的聲音。

　　不過這些邪教徒臉上不再是如饑似渴的瘋狂，而是多了幾分不安。

　　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們意料了！

　　秦霄殺人的手法，也有些過於簡單粗暴了。

　　更關鍵的是正在被殺的還是他們中的一員，這也是眾人恐懼源頭。

　　「這不對吧！」

　　人群中，端著心肝脾肺湯的那人壯著膽子說道：「首先，你殺錯人了。

　　其次，我沒從這裡面看到藝術。

　　最後......」

　　篤——

　　秦霄一刀剁下，慘叫戛然而止。

　　染皿鋸齒屠刀，就這麼剁在案闆上。

　　他呵呵一笑，緊接著閃身出現在那人面前，「你勾八還管起我來了是吧？」

　　壓迫感瞬間拉滿，端湯那人後悔了，他一臉恐懼搖頭，想要說了什麼但馬上又想到先前攤主的慘狀，連忙將張開的嘴巴閉上。

　　不過秦霄的手掌已經貼在他腦袋上。

　　「我倒要看看，你腦袋裡裝的是不是大便，還踏馬敢管我！」

　　秦霄語氣森然，如同凜冬肆虐的暴風雪。

　　手指輕輕一轉，便是將那人頭蓋骨揭蓋。

　　「啊！」

　　當那白花花且還在抖動的腦花出現之時，終於有些邪教徒綳不住了。

　　他張開嘴巴尖叫想要逃走，但下一秒肚子上就是一涼。

　　再然後，就看見各種器官隨著皿水湧出來。

　　「你喜歡吃大腸刺身是吧！現在可以抱著啃了！」

　　秦霄如同十八層地獄走出來的判官，給這群邪教徒來自地獄的審判。

　　三人三種死法還特麼都沒死。

　　這一幕，衝擊著所有邪教徒的內心。

　　「跑啊！」

　　「不是人，他不是人。」

　　「媽媽，我要回家！」

　　這一刻，邪教徒們全部清醒了過來。

　　哪怕是吃了自己親媽的邪教徒，也隻想躲回母親的懷抱。

　　然後他就與自己的雙腿失去了聯繫。

　　「你好像說是要慢慢殺是吧！滿足你！」

　　秦霄的聲音精準落在他耳中，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被踩了一腳。

　　緊接著是二三四五七八十百腳！

　　聚集在門口的邪教徒，哭爹喊娘飛也似地逃竄。

　　有人往外面跑，有人往裡面跑，有人往山裡鑽。

　　「對嘛！這樣才有山花爛漫的感覺。」

　　「尋歡，跟上。」

　　「別漏過任何一個鏡頭哦！」

　　秦霄的聲音如同奪命魔音，陰森森回蕩在尋歡頭皮每一個角落。

　　無時無刻，都在迴響。

　　我可去你媽的吧！

　　下次誰讓我試探我直接入他老母。

　　不是人!

　　這傢夥完全不是人。

　　這活也根本不是人能幹的。

　　尋歡牙齒直哆嗦，手穩的彷彿失去過什麼一樣。

　　他怕，但怕也不敢抖。

　　誰知道這變態殺完人會不會查錄像，萬一畫面不理想，到時候開膛破肚揭天靈蓋的指不定就是誰了。

　　秦霄走在漫山遍野，將一朵朵皿花催生。

　　終於，藝術大成。

　　慘叫聲，也達到了頂峰。

　　「music！」

　　秦霄從尋歡手上接過手機，放了一首《忐忑》。

　　刀刃和刀身，變成了他舞動的指揮棒。

　　他踩著《忐忑》的點，重走了藝術路，順便完成了補刀。

　　直至...哀嚎落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