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他們的拒絕，她并不感到意外。

　　“十三少爺，您誤會了。”她語氣柔和而淡然，“奴婢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，隻是随八少爺的問話如實作答罷了。”

　　顧承司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，但目光依舊緊緊盯着她，生怕她下一刻會消失一般。

　　他張了張嘴，像是還想再說什麼，卻被顧元洲冷冷地打斷。

　　顧元洲将茶盞放回桌上，發出一聲輕響，随後緩緩站起身。

　　他的動作從容而優雅，目光依舊淡然，但眼底的寒意卻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幾分。

　　他邁步走向周素，腳步不緊不慢。

　　周素微微低頭，感受到他的氣息靠近。

　　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，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擡起，捏住了她的下巴，将她的臉輕輕擡了起來。

　　“周素。”顧元洲的聲音低沉，卻帶着一絲冷意，近距離的目光如刀鋒一般，直直地落在她的臉上，“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，連這種話都敢随口說出來。”

　　他的指腹帶着一點冰涼的觸感，捏住她下巴的力道雖然不重，但卻讓周素的肌膚迅速泛起一片微紅。

　　“八少爺，奴婢知錯。”周素盡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，目光微微垂下，不敢與他直視。

　　就在這時，站在一旁的顧承司也猛地站了起來。

　　少年清俊的臉上帶着難掩的緊張，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八哥捏着周素下巴的手上，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——有憤怒，有不安，更多的卻是濃濃的心疼。

　　“八哥！”顧承司忍不住開口，聲音裡帶着一絲急促，“别這樣，她隻是......她隻是沒想清楚，随口說了而已！”

　　顧元洲并未理會他，目光始終注視着周素，那淡漠的眼神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。

　　手下的力道雖然依舊克制，卻讓周素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。

　　“随口說的？”顧元洲冷笑了一聲，聲音低沉而緩緩，“那就記住，不管是随口還是有意，這種話，别再讓我聽到第二次。”

　　他說完，松開了手，周素的下巴終于從他的掌控中解脫。

　　可那被捏過的地方，依舊帶着微微的紅痕，顯得格外刺眼。

　　顧承司再也忍不住，快步走到周素身旁。

　　他目光滿是心疼，手指輕輕擡起，想要觸碰她的下巴，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又生生止住，隻能緊張地問道：“素素，你疼不疼？”

　　周素擡眼看了他一眼，輕輕搖了搖頭，語氣依舊平靜：“十三少爺，奴婢無礙。”

　　這兩個人是一個人唱黑臉一個人唱白臉嗎？

　　可她越是平靜，顧承司的眉頭卻皺得越緊。

　　他咬了咬牙，轉頭看向顧元洲，眼中閃過一抹不滿：“八哥，素素又沒做錯什麼，你這樣，對她未免太過了吧？”

　　顧元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：“承司，她是我的人，我怎麼對她，輪不到你來評判。”

　　顧承司被他的話堵得一時語塞，卻依舊緊緊握着拳，站在周素身旁，似乎在用行動表明自己的立場。